趁下午雨停,他和王阿平挑着箩筐去后山捡小石块来铺路。一直从木屋前铺到院子门口,情况才得以好转。
临近傍晚,王老头子坐在屋檐下,望着天际残留的一抹橘色晚霞,与晏宁说道:“朝起红霞晚落雨,晚起红霞晒死鱼。看这样子,明天应当是个大晴天。”
“借您吉言,我宁愿每天去挑水淋地也不愿意这雨下个没完没了的。”晏宁蹲在地上一边擦鞋子一边咕哝说。
“阿宁,我们今晚吃什么呀?!”魏承跑过来问。
“炖蘑菇。”晏宁说。
“噢,又吃蘑菇啊。”魏承叹气说:“每天都吃蘑菇,我觉着我也快变成蘑菇了。”
“那你想吃啥?”晏宁仰起头问。
“我想吃肉。”魏承露出渴望的小眼神。
“相信我,我比你还想吃肉。”唉,可惜了那一篓野生羊肚菌,那么好的极品食材,要是有块鸡肉一块炖那得多好啊,光是想想口水都流了。
晏宁馋肉快馋疯了,这阵子天天下雨,原本清澈的河流变成了翻滚的泥浆河,想抓鱼都没地儿去抓。他们每天不是吃笋就是吃蘑菇,嘴里快淡出鸟来。
“要不我们把那只大鸭子杀了吃肉罢!”他丧心病狂地说。
“呃……这……”养鸭人魏承小朋友犹犹豫豫地揪着手指头,纠结片刻,说道:“算了,我觉得我还能再忍一忍,你呢?”
晏宁握拳:“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能忍你也能忍。”魏承拍拍他的脑袋,说:“我们还是吃蘑菇吧,蘑菇其实挺好吃的。”
“好罢。”晏宁大失所望,垂头丧气地光着脚丫子去后院帮雯娘做晚饭去。
他洗蘑菇洗到一半,忽然听见魏承在前院大声嚷嚷起来。
“阿宁阿宁!!!”
晏宁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地扔下蘑菇跑过去:“怎了怎了?叫唤什么……”
魏承:“jī • jījī • jījī • jī……”
“什么jī • jī鸡的,你想吃鸡想疯啦………”
魏承焦急地跺了跺脚,朝院子里一指:“你看,母狼嘴里是不是叼了一只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