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振作起来,重新满血复活。
“前些日子大人教我写的字我学会了,请大人过目。”他说着从篮子里取出一沓厚厚的纸张,摊开在桌上。
写满「晏宁」二字的白纸很快将半张桌子填满,从字迹上不难看出他的确是下了功夫认真练了的。前面几张写得歪歪扭扭字大如斗,后面越写越熟练,变得工整美观了。
“为了不辜负大人的期望,我每晚都有刻苦练字哦!”他说着骄傲地挺起胸膛,等着接受董元卿的夸奖。
果不其然,董元卿微一颔首,露出几分赞许的神色,莞尔道:“不错,继续努力。”
这下可把晏宁嘚瑟坏了,用过晚膳,他死皮赖脸地缠着董元卿,央着他多教自己写几个字。
当董元卿在书案后坐下时,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这小子越发没大没小了,竟敢连哄带骗地把自己推搡到书房,自己未免太过纵容于他。
可当他抬起眼,对上晏宁充满爱慕与崇拜的炙热目光时,“不可再这般放纵容忍他”的想法就像秋风打了个旋,只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罢了,写几个字而已,有何打紧的。
晏宁研好墨,小心翼翼将砚台放到他手边,“大人您请。”
董元卿提笔,问:“写什么。”
“都行,看您心情。”晏宁倒是想让他写他的名字,不过据他了解古人对自己的姓与名十分看重,是不能随随便便写给别人的。这要求有失礼数,他便没有提。
董元卿不假思索,落笔写下四个字——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