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一愣。卧槽,这特么还能坐地起价的?我才刚刚夸完你们马上就打我脸?
晏宁忍住不悦,问道:“那现价要卖多少铜板一袋?”
胡锅头:“五十个铜板。”
晏宁:“………?!”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们干脆改行当土匪山贼得了!
胡锅头见他神色愤懑,随手扯了把破椅子过来坐下,解释道:“北边战乱连连导致粮草紧缺,听那边过来的人说,今年秋收收的粮食还在地里就被哄抢空了。现在外头别说米面糟糠,但凡是能吃的全都能卖上天价。”
他说着皱起眉头,眉间深深的纹路拧成沟壑:“我这人做买卖一向重信誉,若不是先前答应了许大夫,这十袋米糠也轮不着你。”
即重还占地方,十袋就得用三四匹马来驮,真是亏大发了。他心想。
“而且我与你直说,这些米糠不全是今年秋收的,里头还掺夹了去年的陈糠。我查看过了,能用,给牲畜吃应当是不成问题。你看看你能要多少就要多少,不要也罢,你自己拿主意。”他语气轻松,似乎并不担心因为自己说了实话而影响到他的买卖。
说来也是,眼下的形势严峻,即便晏宁不要,也有其他人抢着要。
晏宁心里即便再不爽也没办法,如果北边真像他所说的一样正在打仗的话,那么粮价暴涨根本是无法控制的事情,怪不到他头上。
“五十个铜板真的太贵了……”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算,这样一来辛辛苦苦养大的鸭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赚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