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青天大人在上,贱民有莫大冤情要告!告那刘家人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之前护卫军的出现就引得不少百姓闻风前来围观,现又遇到有人来击鼓鸣冤,告的还是陎州恶霸刘员外家,这等难得一见的热闹岂容错过。
无所事事的百姓们壮着胆子围上来,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府衙竟出现了门庭若市的景象。
“官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喧哗!”当差的衙役喝道。
钱三带着两个衙役从府里出来,大声道:“知府大人有令,将告状之人押至大堂审理。”
末了又说:“允许百姓前往旁听。”
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呜啦啦争先恐后地涌入府中。
这热闹他们是决定看到底了。
惊堂木拍响,衙役分别立于大堂两侧,手持棍杖,齐喊威武。
“堂下所跪何人,状告何事。”董大人问。
被押入堂内的一共两人,一男一女。两人皆是一身农户打扮,女人蓬头垢面,涕泪横流,不住掩面哭泣;男人衣服破皱,像是经历过一番厮打,额头上仍有一大片吓人的血迹。
“回禀大人,贱民牛老二,乃是牛头村的农户,旁边是弟妹牛刘氏。”
“今年开春,官府鼓励农户种植玉米,我和愚弟听从官府号召,也在地里种了四亩有余的玉米,贱民家的地就在刘家地的下游。”
“今年流年不利遇上了大旱,开春至今滴雨未下,地里的玉米全靠水渠引水浇灌才得以存活。而从前几天起,刘家却派人堵住水渠不准下游的田地引水,我们眼睁睁看着地里的玉米一天比一天干涸,最后不得不去向他们求情。”
“谁知刘家家丁刘强却一口咬死,就是不肯开渠。愚弟气愤不过便与他们争吵起来,不曾想……”牛老二失声痛哭:“不曾想竟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贱民兄弟二人自小老实本分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求大人为贱民讨回一个公道,否则贱民就是死,也死不瞑目啊!”
“刘家人真是坏事做尽,丧尽天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