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晏宁朝孙岩道:“你去拿张纸过来,阿平哥你去找个窄口的花瓶过来。”
一刻钟后,所有人手里拿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听晏宁发话。
“我最后再说一次,只要主动承认我保证不会再追究,也不会声张出去,否则,那就只能公堂上见了。”
“如果你后悔了,那么你可以在你的纸条上做一个标记,可以对折或者撕去一角,只要悄悄告诉我是你就行。”
“现在,你们一个一个走进作坊里,把纸条投进花瓶里。”
很快,二十几个人都把自己的纸条扔进了花瓶里。
“大老爷。”有人问:“那我们的工钱还发吗?家里没米下锅了,我还等着拿钱去买米哩。”
晏宁:“发,你们先在这里等等,阿平哥你同我回去拿钱来。”
可那么多铜板,岂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现在怎办?”王阿平茫然道:“这一时半刻的,我们上哪儿能弄两千多铜板出来?”
“拿银子去找人换,总能凑够的。”晏宁把手里的花瓶给他,说:“我去庆阳茶楼找冯掌柜,你先把这个拿回去,顺便给阿姐报个平安,让她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我会处理好的。”
茶楼里,冯掌柜正在招呼客人。这两天晏宁的食肆开门,让茶楼午间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好在食肆关门早,晚上的生意没受到多大影响。
“晏小公子?”冯掌柜看见他从外头走进来,面色一愣,接着笑道:“坐坐坐,你这是找我喝茶来了?”
“冯掌柜有好茶我自然是要喝上一口的。”晏宁勉强笑了笑。
冯掌柜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怎的了?可是出了何事?”
“我的确有事想请冯掌柜帮个忙。”工人们还等着他发工钱,晏宁也不与他寒暄客套了,开门见山道:“我想拿银子同冯掌柜换一些铜板,不知冯掌柜能不能行个方便?”
冯掌柜起身,笑说:“当然没问题,这点小事有何不方便的。晏小公子要换多少?我去给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