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晏宁回到家,雯娘与王阿平还没睡,都在等他回来。
“阿宁,你回来了。”雯娘迎上来,问道:“情况如何?找到丢失的工钱了么?”
晏宁:“哪有那么快,我只是去官府报了官,官差要等明早才去作坊查看。”
“唉。”雯娘叹息一声,“你说这孙账房也太疏忽大意了,那么多钱怎么说丢就丢了呢。”
“怪不得他,贼人若是心怀歹意,那防也防不住,早晚都要遭这一回的。”晏宁让她放宽心,然后看向王阿平,“阿平哥,后面拿去的铜板都一一给工人发了吧?”
“都发了,发完工钱他们就回去了。”王阿平回答说。
“那就好,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官府吧,不要影响到工人生产,不然日后无法按时交货就更麻烦了。”
“嗳,我晓得了。”
雯娘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狐疑道:“阿宁,你心里是不是有主意了?”
“算是吧,阿姐莫要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有主意我就放心了。”雯娘打了个呵欠,满眼困倦,“那阿姐去睡了,这一天天,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晏宁哪有什么主意,二十几个人只要找不到确凿的证据那人人都有嫌疑。除了王阿平之外,其他人真的还能信任吗?
他不知道,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靠官差估计也没戏,又不能真的屈打成招。
思来想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最靠谱了。
那就是——场外求助,搬救兵。
“喵大爷,我要向你诚挚地忏悔,对不起!”晏宁痛心疾首地检讨着自己,“都怪我盲目自信,怪我自视甚高,怪我圣父心泛滥,怪我遇人不淑——”
“行了,废话少说!”阿肥不耐烦道:“你就直接说你又干了什么蠢事吧!”
晏宁:“我弄丢了两千六百个铜板。”
阿肥瞳孔放大:“……多少??!”
“两千六百个铜板,就是今早问你要的那笔工钱。”
“怎么弄丢的?!”
“被人偷了。”
阿肥炸毛:“谁!凶手是谁!”
他喵的敢偷到本大爷头上,活得不耐烦了吗!
“呃……他只是偷了钱,没有shā • rén。”晏宁弱弱地提醒道。
阿肥:“那个贼是谁!”本喵要挠花他的脸!
“不知道。”晏宁愁眉不展的:“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来求喵大爷您出马。两千六百个铜板啊,够喵大爷您买多少条小鱼干养多少只母猫了,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贼啊!”
“废物,废物!”阿肥气得跳脚:“连钱都能被人偷,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您骂得好骂得对,我真废物。”晏宁忍辱负重伏低做小:“所以只能仰仗喵大爷您了,您看您能不能想法子把钱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