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俊秀,气质卓然。他是刘定,刘啸的长子,在最美好的青年时代出了意外,瘫坐轮椅已经十五个年头。
“定舅舅,姐。”许有色打完招呼后把寒冰虫的事儿跟人说了。
许有意推着刘定就去了客厅。
许有色跟在俩人身后,她看着许有意纤细却健美的身形,忽然想起前世,她的第一次婚姻就是因为迟迟怀不上孩子而被男方父母勒令离婚的。
许有色痛的心都开始抽了。
她前世是有多混账啊,只顾着自己那点屁都不算的破事,把自己的家人疏忽地这么彻底!
许有色转头回了练武场,拿了许有意喝水的杯子闻了闻。
“融融,怎么了?”许有意回头叫她。
“来了。”许有色擦了擦眼睛转身。
不管你是谁,我必让你付出代价!
客厅里,气氛压抑又凝重。
许有色坐在刘月宜身边将许有意的杯子递了出去,“姐的杯子里也有。”
许有色料想刘月宜一定会情绪激动,但她听了许有意这话,立刻就不哭了。
倒是刘夫人哭着搂住许有意道:“这是成心想让咱们刘家断子绝孙呐!”
许有意脸色如常冷凝,像是不在意这件事。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越生气,越冷静。
刘月宜一脸愤恨道:“爸,报警。”
刘啸心里也气得不行,但听了刘月宜的话,这股子气里就多了些无奈。
他的这个女儿啊,在家的时候他宠着,出嫁了丈夫宠着,这性子硬是被宠得有些天真。
刘啸刚想说话,就听刘定道:“姐,暂时不能报警。”
“为什么呀?”
“因为下药的人现在就在岳父家里。”开口的是许竟,他看着自己老丈人一家,说道:“这个人背后很可能还有人,且是熟人的可能性非常大。没有直接的证据按死他,他要是否认这事儿,谁也没有办法。”
“是的。”刘定继续道:“所以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掌握证据。”
刘啸好歹安慰些了,女儿天真就天真吧,儿子和女婿都是难得的聪明人。
“我和妈妈的杯子能作为物证吗?”许有意问许有色。
许有色摇头:“寒冰虫无法被检测出来,杯子里的量也不多,没有我这样嗅觉的人发现不了。这很难作为证物。”
许有意听罢,直接冲客厅外喊道:“郭姨,张姨,你们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