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看着卫老，就有些震惊道：“她这是出师单干了？”
卫老一脸不在意道：“我同意的，我徒弟这么厉害，总拘在我那儿算怎么回事儿，再说她不光是医术好，她对药材的见解才是最厉害的，她这一身本事用好了，造福百姓，有利民生啊。”
齐老听完，好半天才道：“我不如你。”
卫老又是一脸得意：“你现在才知道啊？”
齐老破天荒的没有反驳。
齐茉那边已经完全蔫了，任谁看到一个病恹恹快死的人在两小时后面色好转，能够慢慢走到轮椅上，都会被震惊到。
她服了，心服口服，就是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只能僵站着不说话。
许有色压根没工夫搭理她，只拿着药方对安琪交代道：“过半小时，喝完药后你们就能回家了。之后，隔两天带你妈妈去找我师兄，跟他要一滴百花虫草水喝下，喝完后十小时内喝三碗这副药（解毒），之后七天就喝另外这副药，七天后再去找我师兄喝百花虫草水，喝完后还是十小时内喝这副药，之后再喝七天这副药。”
“这样循环两次后，你去帝都中医药大学找他。”许有色指着卫怀夕道：“让他像今天这样给你妈妈行针，能走路了，来海城找我把个脉，重新调整下药方。”
安琪感恩戴德地应下，和尹瑞带着尹芳去休息了。
许有色大口喝了水，坐下不说话。
齐老就问卫老：“她这是怎么了？”
卫老习以为常：“话说太多，累着了。”
齐老：“……”
齐茉惴惴不安看着许有色，等了她半小时没见她有开口的打算，就上前说：“我输了。认打认罚。”
许有色看向卫老说：“贵省，免费。”
卫老秒懂，就对齐老道：“我徒弟的意思是让你孙女儿去贵省的卫家诊所做满三年的免费医生。”
齐茉闻言有些不安，卫老继续道：“那边有人带着呢，有吃有住的，就是活儿多，没钱拿。”
贵省那个地方，穷乡僻壤出了名的多。卫家的免费诊所一般都是开在山旮旯里，都是替一些看不起病的穷人看病。
那儿就是再有人带，有吃有住，条件也不会太好。
齐老私心里是想让齐茉跟着许有色学的，但是想着自家孙女儿这个性子，确实需要狠狠磨一磨，“行，等她后年毕业了——”
许有色打断他：“边工作边读，过完年就去那边报道。”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卫老只能点头：“行。”
尘埃落定，齐茉只有接受。
回去的路上，她再没了来时的张扬，一张脸上，有晦败，也有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