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看到许有意满是煞气的脸,都有些怵。
明川先上前拦,“许大小姐,气过就算了。”
顾延也赶紧上前掰开许有意的手,“刚不是还说你妹‘术业有专攻’的么,说她经常采药,经验丰富,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江湛则看了看许有色通红的耳朵,问道:“疼吗?”
许有意也不管谁在问,直接反问道:“我耳朵还在吗?”
那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的小脸让江湛绷不住笑了出来,许有色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揉着耳朵去拉许有意的胳膊了。
“我是看你们在练功,我又不练功,就先采点药么。”
说着还拿着绑在树上的绳子道:“这绳子结实着呢,我特地挑的国外品牌,刀割不断,火烧不烂的。”
许有意也就是被吓着了,这会儿过了劲儿,人也冷静了。
但是因为在人前发火,她有些不自在,于是冷着脸不说话。
对于哄家里人,许有色从来都是耐心又放得下脸的,她晃着许有意的胳膊:“我找着好几诛珍贵的草药呢,这趟可来值了。姐,下次我采药还带你一块儿去。”
“不去,眼不见为净。”许有意拒绝,语气已经明显恢复正常了。
许有色一看差不多了,就赖唧唧道:“姐,耳朵疼。”
这一疼,许有意自然是心疼了,她边给她揉耳朵边说:“你要采药说一声啊,这儿又没信号,电话又打不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儿找你,看到这绳子我腿都软了。”
“诶~你就是见得太少了,采药都是这样的。”许有色就说:“我外婆六十岁的时候还下悬崖呢。”
不过没让她下过就是。她采药的本事,大多是在东夷培养起来的。
“耳朵听和亲眼看见是两回事儿。”许有意就说:“你以后采药危险的事儿别做。”
“这不危险……”
许有色嘟囔完,立刻说道:“姐,顾延哥,我刚在悬崖下头听到了樱花国的人说话的声音。”
练功四人组都愣住了,顾延就皱眉:“你确定吗?”
许有色点头:“确定。”
顾延就说:“咱们赶紧下山吧。”
四个人瞧他一脸的凝重,也不敢耽搁,收拾了东西就快步朝山下走。
路上许有意就问,“是发生过什么事儿么?”工作难度再大,也没见这人这副脸色。
顾延点头,跟着就说:“我高二那年,老根叔家房前屋后的药全都被烧了,他家也被烧了,村民赶过去帮忙救火,发现老根叔和他家的药农跟一帮子人正打着呢,村民们帮着把人拿下送警局了,送到那儿才发现,那些人都是樱花国人,审也没办法审,后来上头来人把那些人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