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有机会再见。”许有色把脉案塞书包里,然后准备背包走人。
走到房门口的恵老折回头喊住她,“你怎么都不追着我问问呢。”
啊?
许有色一愣,反应过来恵老说的什么,她顿时就有些无语,但还是好脾气地顺着问道:“那您要说吗?”
“你跟我来。”恵老领着她走近东边第二间的小房间。
那房间里堆满了杂物,西墙边放着一张干净的书桌,看着有些突兀。
恵老打开书桌的抽屉,在里面拿出两摞厚厚的脉案递给许有色:“你看看。”
许有色接过那些脉案翻看了起来,她看了二十分钟,抬头对恵老道:“这脉案的字都是一个人写的,如果不是誊抄的您的脉案,那么这个人的医术水平很高。”
恵老说:“这是我徒弟开的。”
许有色抬头看他,恵老继续道:“他跟你一样,天赋绝佳,跟我学了三年,就能dú • lì出诊了。五年,他的制毒水平也超过了我。”
“我那会儿没少在卫子恒他们面前嘚瑟。”恵老抬脚往外走,许有色跟上,就听他继续道:“他在的那会儿啊,我这院子里还没种这么多草药,来来往往全是治病的人。”
“那会儿有他在,我过得可轻松,一周一百五十位病人,他能给我顾一百位。”
“那会儿谁看我都羡慕,我每天都乐得跟捡着钱似的。”
恵老坐到茶桌前,并示意许有色也坐下。
许有色坐下,就听他的声音沉了八个度,完全没有平时的中气十足。
“第八年的时候,他忽然不见了。他带走了他大部分的东西,还有一些我俩一起培育的稀罕草药。”
“走就走吧,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看得挺开。”
“我有几个师兄弟觉得他太过分,私底下就偷偷找他。”
恵老说到这儿,顿住了。
许有色不想催他,但想了想这老头的脾气,就问道:“后来呢?”
恵老看了眼许有色,眼里都是满意。
许有色没来得及无语,恵老那边继续说了起来,“后来,漂亮国那边出了个很厉害的中医,他们托人找了过去,果真就是他。”
“他在漂亮国功成名就,还捐了很多中医文献给当地医药组织。”
“国内这边就进行了审查,这才发现,他的华国身份完全是假的,他是樱花国人,家里也是世代学中医的,就是水平都不怎么样。他幼年跟随父母移民漂亮国,被父母发现具有不错的中医天分后,被换了身份,送到了华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