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苦笑摇头:“我追了,她一点儿机会也不愿意给我。”
“你再加把劲儿,烈女怕郎缠。只要你豁得出去脸,金石也能开。”老爷子又跟打了鸡血似的说。
江湛诧异笑开:“知情的人都是劝我放下,我还以为你也会让我放下呢。”
“放什么放?自个儿喜欢的——”老爷子说到这儿顿住道:“不过你再不能对人家不好了,也不能有什么事儿憋着不告诉她了,真喜欢一个人,就得互相坦诚一些。”
“我已经反省懊恼了无数次,她要真的肯给我机会,命我也豁得出去。”江湛又是一声长叹。
老大爷听了他叹气就皱眉:“年轻人叹什么气,好运都叹没了。”
江湛轻笑了起来,倾诉完,他心中没那么憋闷了,脑子也清醒了点儿,他好奇问老大爷道:“大爷,您怎么好像对这种感情的事儿很有经验似的?”
“那当然了,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老大爷语气有些嘚瑟道:“我跟你说——”
话没说完,一道苍老的女音打断了他:“阿庆,是你在那边吗?”
江湛就见老大爷麻溜起身,朝着女音的方向走去。
灯光下,喊着老大爷的是个矮胖的老太太。老大爷一见着她,就说道:“不是跟你说了我马上就回家了嘛。”
“我就猜你在这儿,有啥不顺心的你跟我说说。”老太太语气柔和缓慢道:“你肺不好,不能抽烟啊。”
“就抽了半根。”老大爷语气特别温柔。
老大爷说着,回头跟江湛摆了下手,江湛也冲他摆摆手,然后就见他牵着老太太慢慢走远了。
相濡以沫,真好啊。
烈女怕郎缠,金石也能开吗?江湛想着老大爷的话,轻声对自己道:“那就,再试试吧。”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有很多事儿要做的。
江湛望天的眼眸一眯,迸射出冰冷的寒意。
……
隔天一早,楼近下楼等司机,结果司机没等到,等来了一脸神清气朗的江湛。
“走,送你去针灸。”江湛招呼楼近上车。
“不是不想招人烦么?”楼近嘴里吐槽着,上车的速度一点儿没慢。
卫家诊所在卫家院子隔壁,早晨的这儿,门庭若市,摩肩接踵。
卫老是不在这儿出诊的,这儿主要出诊的就是卫家两兄弟和他们的三个弟子,还有许有色。
每个坐诊的大夫都会带着个记录脉案和药方的助手。
这些助手大多都是亲传弟子。
江湛也陪着自家舅舅来过好几次,他记得,别人都是有助手的,但许有色没有。也就是实在忙的情况下,她会喊卫怀夕或是卫紫苏帮忙。
但是卫怀夕和卫紫苏已经有了dú • lì坐诊的实力,俩从恵老那儿轮流回来,要么坐诊,要么在针灸室给人针灸,在早晨的这段时间,俩很少给许有色当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