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啊,虽有着悲天悯人的性子,但却一直封闭着心门。
而今,似乎有了打开心门的转机,姬莹就对她说:“去帮帮医工们治疗伤兵。”
阿容立刻道:“医工能应付这里的事,师父您的伤比较重,我先带你——”
“不碍事的。”姬莹摆手,轻笑道:“我老了。”
“五十岁都没到,老什么?”阿容轻声反驳了一句。
她脸色冷漠依旧,这时却红了眼眶。
姬莹心内一软,摸了摸她的脸道:“别伤心,这是巫的宿命,我非常高兴,我的人生是因为这场战役而落幕的。”
一旁的秦牧听得有些愣住。
什么玩意儿?落幕?
说这么淡定的吗?
这就是巫的境界吗?
秦牧认真偷听,却见阿容朝他看了过来。
那眼神……真冻人。
秦牧朝她憨笑了下,然后往后挪步。
撤!
秦牧撤离两人身边,去帮江湛搬伤兵。
与江湛汇合后,根本就顾不上说话。
伤兵搬完了,搬尸体。
全都忙完了,都过了一夜了。
回到军营还聊什么天啊,找了个不是那么硬的地儿,就这么生躺了一宿。
江湛就躺他旁边。
“唔……恐龙时代我都没这么遭罪过。”顶着大太阳醒过来时,秦牧浑身酸痛,他动了动发僵的身体后开始推江湛,这一推,他顿时有些慌。
江湛浑身滚烫,明显是发烧了。
“江湛,江湛!”秦牧摸了摸江湛脑袋,再度喊他。
江湛有些吃力地睁开眼,他浑身都痛,想开口,喉咙也痛。
“睡觉。”江湛忍着疼痛对秦牧道:“厚被子,热水。”
简单三个词儿,秦牧秒懂,他扛着江湛去找了人,顺利得了个dú • lì的帐篷。给江湛喂完水,他就去找阿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