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应如意打开,看到了上面“江湛”的模样。
江湛也看到了。
那幅画的边角被摩挲得痕迹很重,完全能看得出,阿容是经常打开这幅画的。
江湛以为自己木了的心再度泛起了疼痛。
“是大护国侯啊。”仲应如意感慨一声,问长絮说:“这幅画是阿容姐姐让你保管的?”
“是。”长絮回道:“大人吩咐我,若她走在我前面,让我把这幅画烧了。”
“用情所画,烧了可惜。”仲应如意叹道:“这么些年了,两位护国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像是不忍再说,仲应如意把盒子递给长絮说:“把它跟阿容姐姐的骨灰合葬吧。”
合葬?用明川的脸?!
我可谢谢你啊。
江湛瞪着仲应如意。
长絮将那装着画的盒子放入了阿容的墓中。
阿容的葬礼结束后,仲应如意离开鹿山,江湛没跟他离开,而是守在阿容的墓前。
别人看不到他,他也不需要吃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只希望回去还是三天后。
长絮仍旧经常上山打扫木屋,还会来祭拜阿容。
她常在阿容墓前念叨:“阿容大人,愿您来世能与江大人重聚,也愿您来世过得开心,笑口常开。”
江湛闻言笑了:“谢谢你了,我一定会让她笑口常开。”
山中无岁月,江湛实在没法去计算时间过了多久,忽然有一天,无法感知疲惫的他犯起了困。
他挨着阿容的墓碑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他似乎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病房这边,已经过去了两周。
恰逢周末,许有色被许有意强行拉出去吃饭。
顾延和徐蔓在病房里守着,到中午时,徐蔓有些犯困了,顾延就让她先回去休息。
徐蔓回去了,顾延就盯着江湛那心电图嘀咕:“你这心跳挺正常呀,咋就醒不过来呢?不会又跟在星岛似的做梦了吧?”
顾延说着,自言自语吐槽了起来:“星岛的事儿仿佛就在昨天似的,这匀匀和星星还有我家几个孩子,都开始准备为下一届的比赛做准备了。人生啊,白驹过隙。”
床上的江湛手指动了动,顾延眼睛盯着心电图,压根没瞧见。他嘴巴还不停:“你跟融融浪费了多少时间啊,你说说你,错过定婚礼,弯弯绕绕了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