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毫不犹豫,道:“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县城的中心医院,走!”
说完,他立马回到马车前,大力拉动着缰绳,调转了个方向,向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马车比先前的速度快上了不少,颠婆得令人头痛不已。
夏乐怕夏绍华磕到马车冰冷坚硬的地板,坐在了地板上,紧紧地护着他的头。
夏绍明忧心忡忡地擦了擦眼睛,声音颤抖地问:“没事吧?我哥……他没事的吧?”
就算马车这么颠簸,夏绍华也仍然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
他们从未见过他这般的模样。
夏乐忽然想到这几日夏绍华早已显现出的疲态,还有早上他捂着的胸口,懊悔不已。
或许,他早就难受的不行,为了不让他们失望,让他们放心,他才一直强撑着。
她的爷爷啊,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
看着已经哭起来的夏绍明,夏乐强迫着自己一定要保持着清醒和冷静,却忍不住红了双眼。
她擦掉已经到了眼角的眼泪,说:“没事的,他可能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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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连马都来不及栓,车夫背着夏绍华就往里冲。
夏乐和夏绍明紧随其后,一步也不敢落下。
几个医生翻了翻夏绍华的眼皮,当即让车夫把人背进了手术室。
这个年代的县城手术室颇为简陋,夏乐并不知晓进了这个手术室意味着什么。
她站在手术室门前,对着大门一言不发,旁边的车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墙角的夏绍明缩在那里捂着嘴痛哭着。
听得夏乐更加难受,她又开始腿软了,几乎要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