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田产出多少?”
账房战战兢兢道:“田地好坏不一,有些亩产一石,有些不到一石。”
林冉握笔的手一紧,差点将手里的笔折断。
“这些田是谁在管着?”
“回姑娘话,”开口的是刚回来的五子叔,“这些职田是交由户部管理。”
见林冉不解地看着他,继续道:“因着所分的职田好坏不一样,并且官员调动频繁,所以在职田这一块儿上,大家都并不上心。”
原来如此。
又拿着自家那一百亩良田的账单看,“咱家的田地也是雇人种?年收多少?”
其实上面写得很清楚,一百亩良田,亩产一石小麦。
一石也就是一百二十斤,这产量低得可怜。
五子叔道:“姑娘,小麦是佃给附近的村民种,咱收一半的租子。”
“如此说来,除去一半给佃农的,那么一年也该收上来六千斤粮食,除去粮种以及一些损耗吧,算一千斤,那么也该收五千斤粮食才对。”
“去年收上了四千斤粮食,前年收了四千五百斤粮,大前年收了四千八百斤粮,再前年收了五千斤粮。”
林冉每说一句,账房的脑袋就低一分,心里更是心惊。
将账本合上,“这几年风调雨顺,缘何这产量倒是一年比一年低?”
林冉目光犀利地盯着账房看,直接把他做假账这事写在脸上。
账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姑娘,小的冤枉啊,底下庄子里的管事,交上来的账簿就是这样。”
“交上来的账簿是这样?你就没有疑问?你也不去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