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茶都喝了一盏,昭平公主这才说出自己此行目的。
“听闻任将军是平西侯手下的将军,林讲侍在西北这么久,与任将军可有过接触?”
林冉挑挑眉,心中好笑,果然如她所料。
“嗯,有接触过。”
昭平公主:“任将军,可是怎样的人?”
林冉调整了一个舒适随意的姿势:“这任白衣嘛,但从外表来看,绝对是一个冷美人。”
“冷美人?”昭平公主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确实是个冷美人。”
林冉嘿嘿笑着:“平素里话少,说话也是一副冷腔冷调,不过为人还真是不错,就是那种外冷心热的人。”
昭平公主好奇了:“怎么说?”
林冉反问:“公主可知道这建瓯伯府的情形。”
昭平公主犹疑点头,她最近有打听过。
林冉:“这建瓯伯呢宠妾灭妻,妻子死后呢就抬了一个续弦。对先头那嫡子嫡女都不好。
我们家阿琛和任白衣认识的时候啊,据说就是看不过任白衣被欺负。
听说啊,还是小时候的任白衣,被那继母家的几个侄儿合起伙来欺负,打他,任白衣一挑四五个,哪里打得过?
最后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不过他倔,快被打死了也不吭一声。
我家阿琛热心肠,看不过眼了,这不就出手相帮。”
昭平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平西侯热心肠吗?”
林冉:“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任白衣小时候就是颗可怜的小白菜。”
昭平公主点头:“是挺可怜的。”
林冉继续道:“从阿琛救了任白衣后,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他经常偷偷从伯府跑出来,跟着我家阿琛练武读书。
后来再大一点,就跟着阿琛上战场立功了。”
林冉感慨:“任白衣啊,这一身的功勋全部是靠他在战场上拼命拼来的,建瓯伯府那一家子,不是我要说他们的坏话,全都是坏胚子。
任白衣的妹妹任时杳,你该知道吧,就是我们西北屯田司纺织组的组长。”
昭平公主点头:“嗯,和她有过信件往来。”
“那继母看任白衣在战场立功了,怕任白衣回来抢了伯府,计划把任时杳嫁给娘家那不成器的侄儿,想要拿捏任白衣呢。
任时杳是个机灵的,哪里能被那继母拿捏住?
这不自己想方设法偷从伯府跑出来,一个人跑到大西北去找任白衣,在路上被人掳走了,差点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