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实在没什么路子的人,被甩到岭南这个破地方,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是惹了事,或者惹了人眼。
眼前这位干什么事都懒懒散散的贺文滨,“你呢,不正是惹了人眼,才被扔到这南蛮之地么,呵——”
冷意自贺文滨的眼眸一闪而过,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一点不留情面:“呵——我是惹了人眼,可不像耿同知你,犯了大错。”
底下的官员们,见这两位顶头上官开始各自揭短,纷纷敛下眼眸,各自找了借口离去。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各自生着闷气。
许久后,耿乐火僵着声音道:“这位能从女子之身,一路高歌猛进当上正四品的官儿,除了她的家世背景外,自身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你若想一直安安稳稳直到致仕,小心着些吧。”
自被贬官后,抑郁过,愤慨过,怨过也恨过,然而事实就是官场如战场,是一个不见刀枪却能随时身死的战场。
他一心为民为大丰,可是他的好上峰是怎么样的,为了排除异己,故意挖坑眼睁睁看着他往里跳。
他一心为的民又是什么样的呢?
愚昧无知,别人说什么就信,看不见他为他们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