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媚听罢，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之前以为他让我去跟翟恒要你，不过是想给楼骁制造点麻烦，谁知他竟为了你跟海王对上，最后还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凤倾羽挑眉。
鲸尧救她，只是因为桐君而已，与男女感情有什么关系？
况且，之前海王宫的事情，他也已经跟自己解释过了。
只是她并未过多解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所以，如今鲸族无主，你还要死吗？”凤倾羽一双黑亮的眸中，尽显淡漠。
望着她这双眼，鲸媚心底生出了一丝怒意。
她紧拽着拳头，重重的砸在身侧。
“凤倾羽，我弟弟好歹也是为你而死，你竟半点都不伤心吗？”
凤倾羽耸了耸肩。
“伤心有用吗？跟你一般寻死觅活，能解决什么问题？”她说着，往海后的方向望了眼，“仇者快亲者痛，你还不明白？”
听了凤倾羽的话，鲸媚一时间愣住了。
凤倾羽固然无情，但她说的话却在理。
自己万般求死，在海后那些人的眼中，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虽然亲人不再，虽然她的清白已经被海王夺走，但如今，她还有鲸族，还有她的族人。
只是片刻，鲸媚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眸子便再次恢复死寂。
“可那又如何？我不过是个女子？就算回到鲸族，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会被耻笑，被排挤，不受重视，最后屈辱致死。
与其这样，倒不如就这般死去。
海族的传统观念，早已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
凤倾羽不置可否：“所以你还是想死？”
鲸媚望向凤倾羽，声嘶力竭的吼道：“你没听明白吗？我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
凤倾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那你这一身修为，是用来干什么的？”
“女子怎么了？女子就该死？就应该天生比男人低贱？就只能在男人的后院耀武扬威？”
“没有女子，海族的更新换代是如何来的？”
“你身为鲸族嫡系血脉天赋绝佳的公主，区区鲸族族长，未必还当不得？”
鲸媚浑身一震，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凤倾羽。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鲸族，可从未有过女子当族长的历史。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女子也是人，她们也有权利决定自己想要的生活。”凤倾羽满脸认真的望着鲸媚，声音突然放缓，“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
她不知道鲸媚的过往，也没耐心去了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她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