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个婶子不满地抬起了头,“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那卫知青能发现张秀也是陆征帮她做事她回去休息才有机会发现的,这哪能怪得了我们?”
“就是。”刚才说话的婶子小声附和。
马大娘割了最后一茬,直起身子说:“那是人家陆征疼老婆,你们家男人有几个干完活帮你们做事的?”
“那你男人也没帮你做事也回去了啊!”又有婶子不服气。
马大娘瞪了她们一眼,“我男人回去能喂鸡能洗衣做饭,你们男人回去也会做?”
然后她收拾了东西扭头就走了。
“神气个什么劲,男人在家还做事算得上男人吗?这个马惠,真没个女人样子。”
有婶子嘟嘟囔囔地开口了。
其他的婶子心里也舒服一点了。
是嘛,没个女人样,马婶子她男人居然还做家务,也没个男人样!
而且去陆征家吃饭有什么的,陆征家穷的老鼠都没一只,而且陆征还是个坏分子,要遭到唾弃的!
……
太阳要落山了,陆征和二狗两个人一人背着满背的柴火回了家,离家还有几米远,远远的就闻到诱人的香味了。
“征哥,这不会是你家传来的吧?”二狗不可置信。
他原本以为卫知青能做顿细粮就算得上是很不错的招待了,这不明摆着还有肉味?
陆征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是我家,走吧。”
二狗顿了一下才跟上来。
咋搞?这些更还不清了!
门半开着,陆征和二狗前后脚跨了进去。
然后不约而同地都站在了门口,舍不得再往里走了,好像多了一点声音,对里面的美好光景来说都是打扰。
后山那头的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只有半个暖橙色的太阳还悬在那儿,天色暗了,只留了一点点的光,照在坐在院子里认真缝衣服的卫菁菁的身上。
她的皮肤在这暖色的夕阳里被映得暖白暖白的,表面上融着一圈淡淡的光晕。她明艳的五官在这个时候也被揉进了几分清秀,长长的睫毛鸦羽一样微微颤动。
就像一幅画。
陆征把她的样子都收入了眼底,看着她的手里头的针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似的在衣服上面穿来穿去。
“征哥,我也想结婚了。”二狗怔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