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氏大多时候拿她这二儿子是没辙的,但是他也知道二舅子只是嘴硬,实际上还是心疼他母亲的。
至于媳妇说的那个小秦同志,他觉得那个姑娘也很单纯,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把这男人给拿捏住了。
唯一能好好使唤二舅子的就只有自己家媳妇了。
陆征想着又叹了口气,觉得也该是这样,他媳妇太讨人喜欢了,这才不到一年,他就满心满眼里只有她了。
卫远航听了犹豫了一会儿,就躺下去了。
他枕着一只手侧躺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外面的天色渐晚,陆征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环顾了病房一圈,除去那个年轻的女人还在呜呜呀呀地疼,另一个也已经进了产房了。
她丈夫竟然没有跟过去,还堂而皇之地躺着病床上掏出了一盒烟抽。
“去外面抽。”陆征拧着眉心说。
就不说这是在医院了,这间病房还都是产妇孩子。
男人没有收起来,他没好气地大声说:“这医院是你家开的啊?”
他媳妇进去生了,但是他心里却怎么都不得劲,刚才推去生产之前对面那个老婆娘说他媳妇肚皮尖,指定是个女孩。
他就去都不想去产房门口等了,一个女儿等什么,还不如睡上一觉。
现在心里正烦着,想抽根烟熄熄火,对面那男人就撞他枪口上来了。
“不是,你说话也小声点。”看见床上的女人和孩子都皱了眉,他手在淼淼身上轻轻拍着哄了几下,回头低声盯着男人说。
男人看着陆征那不善的面孔本来还有点怕,但是想起自己是在医院,他难道还能打人不成?
又因为知道这男人得了一双儿女,龙凤呈祥,他心里又嫉妒又羡慕,这说出去多有面子?
他从床上起来,拿出了火柴盒,理直气壮地说:“那你管我?你算个屁啊你!”
陆征轻轻地把自己的手从女人的被窝里抽出来,顺手拿过桌子上用过的勺子扔过去,“啪!”的一声打掉了男人的火柴盒,男人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捂着手抬头才才看见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陆征低下头,如泼墨般黝黑的双眸冷如冰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手就松弛地垂在两边,唇角勾了勾,“出去。”
他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表露出来的却满是威胁的痕迹。
男人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似乎有一股子闷气在胸口挥散不去,又看着那个强壮的男人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