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夫离去后,吕妈妈道:“夫人放心,听竹院那边老奴已经安排妥当,门窗都从新糊过了,被褥、冬衣、炭火都足足的,绝不叫二公子冻着。”
“若不是昨日亲见了涵哥儿我还不知他在府中受着罪,他虽是外室所出但终归是沈家的血脉,当初侯爷把他交到我手上,我也承诺过会待他与待溢哥儿一般无二,可如今……我有愧侯爷啊!”
“夫人不要自责,二公子一回来您就有了身孕,高龄有孕各种不适,那十个月简直是在水深火热中熬过来的,后产下小姐又伤了身子,就连小姐也无法照顾,送到了偏远的厘州托老夫人照料,接着您又缠绵病榻三年多,自顾尚且不暇,疏忽了二公子也是情有可原,我相信侯爷会理解夫人的难处,不会怪罪夫人的。”
秦氏按着胸口道:“侯爷虽不怪罪,但我良心难安,我对不起涵哥儿。”
“二公子虽受了诸多委屈,但并不是夫人的本意,日后夫人多多补偿,想来二公子亦不会记恨夫人。”
秦氏心中稍安,问道:“涵哥儿怎么样了?”
“昨日上了药便睡下了,我来禀夫人前去瞧过,还在睡,有大夫守着,夫人可以宽心……倒是那林一是个忠心的,一晚上守在二公子床边,天亮时分终是熬不住晕倒了。”吕妈妈感叹道。
秦氏想了想道:“林一是侯爷安排照顾涵哥儿的人,他对涵哥儿越是忠心表示侯爷越在意涵哥儿。”
“侯爷既然在意二公子为何每回家书都不曾提二公子半个字?”吕妈妈不解问。
“想来侯爷有别的用意。”秦氏想了片刻,对吕妈妈道:“你吩咐下去,以后涵哥儿的份例照着润姐儿的来发放。”
吕妈妈惊讶,“如此一来,二公子的份例就要高过大公子了,大公子那边会不会?”
“照我说的去做即可。”秦氏轻轻用杯盖刮着茶水,神色不明。
“夫人,孙姨娘来了。”
秦氏放下杯盖,朝吕妈妈道:“你去把兄长派来的人安排住下,等天黑了再撤出去,别闹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