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你通敌叛国,本将军奉圣上的旨意捉拿你归案,束手就擒吧。”府门口,车骑将军钟睃手中握剑,指着沈安道。
沈安冷笑,“本侯十二岁便入了军营,沙场征战三十几载,一身功勋,岂是你这小人随意能诬陷的?”
“是一身功勋还是一身罪孽到了牢中自有人审问,圣旨在此,莫要反抗,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念同朝之情!”钟睃看了一旁下属捧着的圣旨,威胁。
他与沈安为敌多年,自是了解沈安的脾性,他先礼后兵,便也就有了名目杀沈安了。
沈安嗤笑一声,“你恨我入骨,巴不得我死才对,何来的情宜?钟睃,你不用假惺惺。”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了。”钟睃说罢拔剑而起。
沈安算了算时间,妻女应该已经离开,遂道:“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本侯自是不敢违抗,本侯跟你走一趟就是了。”
他才不会傻到上钟睃的当,当众违抗圣旨那可是死罪,不就给了钟睃一个杀他的机会了吗?
钟睃没料到沈安不反抗,动作一僵,“你果真愿意束手就擒?”
“本侯从未做半点对不起朝廷和皇上之事,本侯自然不惧,就算到了皇上面前,本侯也相信皇上圣明,会替本侯洗刷冤屈。”
钟睃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皇上的旨意是捉拿你一家,其它人呢?叫出来我一并带走!”
“怕是要让钟将军失望了,本侯的家人不在府中。”沈安笑道。
“沈安,你别以为我本将军不知道,你定是在此拖延时间,好让你的家人出逃,不过失望的人是你,本将军已经将侯府团团围住,今日一个人也别想从本将军手中逃脱。”
“侯爷。”正在这时,秦氏在吕妈妈的搀扶下出来了。
沈安一惊,真如钟睃所说,夫人她们没能离开?
“润儿呢?”沈安迎向她着急问。
秦氏道:“侯爷,妾身不愿丢下你一人,所以让程林带润姐儿走了,妾身留下来陪侯爷。”
“夫人糊涂啊。”沈安急得不行,“本侯一个大男人不管是受罚还是入狱都不打紧,可你自幼娇贵,如何受得起这些?”
“妾身自嫁给侯爷便一直受侯爷保护,几十年了,侯爷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妾身在侯府中享福享乐,妾身心中一直愧对侯爷,此次无论如何妾身也要与侯爷共进退。”
沈安心中无比感动,但还是不愿她受半点苦,“夫人,你怎么这般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