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迟倒是识趣的没有骂人,僵着身子也不敢动,生怕又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然而这种时候,还有比和她共处一室更可怕的吗?
他不信她没有后招,缓了口气道:“我可以坦白,只要你把我放了。”
阿霁遗憾道:“你早开口多好?”
她趴在窗口,透过细小的空隙喊道:“人找着了吗?”
蜻蜻回道:“公主,天太黑了,恐怕不好找,您再等一等。”
阿霁将额头贴在窗棂上,暗自庆幸席间未饮酒水,否则待会儿有的难受。
崔迟方才挣扎的厉害,以致发簪脱落,此刻目光森然,正透过额发盯着阿霁。
阿霁如芒在背,拿出帕子拭了拭颈后细汗。
“我是奉千岁之命来庆阳的。”他沉声道:“你不用怀疑我的用心。”
阿霁大惊回首,愕然道:“我姑丈?”
她随即又笑着摇头,“休想诓我,我不是三岁小孩。”
崔迟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我身上有他的手札,你看了就明白了。”
阿霁瞟着他被铐住的双臂,眼珠子一转,料定他想趁她取信时制住她,摆手道:“别动歪心思了,就算你把刀架到我脖子上,门也开不了。外边的机关只有车府丞知道。”
崔迟无奈道:“我又不是野兽,手脚皆不能动弹,还能把你叼走不成……”
他意识到失言,自己先红了脸,好在有乱发遮掩,倒不是很明显。
阿霁耳根微烫,嗔道:“你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