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这份觉悟实属难得,”他附和道:“可见和她们不一样。”
阿霁对他的挑拨离间充耳不闻,只顾低头忙活。
总算挑出了只小锦囊,她长舒了口气,托在掌中道:“我是说你别催,万一我一着急,伸手去探了,你怕是得挖出心肝才能证清白。”
崔迟哑口无言,望了眼散乱的衣襟,瞪着她道:“恬不知耻。”
被骂一句又不会少块肉,阿霁脸皮渐长,并不与他计较,利索得拆开锦囊,从中取出了一封帛书。
待看清信中内容时,她脸色不由微变。
的确是姑丈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
他是中年后改用左手写字的,早就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外人无从模仿,而且落款处还有他的私章。
崔迟哼了一声道:“这回该你道歉吧?”
“不知者无罪,”阿霁讪笑,将帛书收好,重又纳入他怀中,并贴心地帮他整理衣襟。
崔迟眉头皱得老高,一脸嫌弃道:“你别碰我。”
阿霁便又给他扒开,笑吟吟地坐了回去,“你真的在替朝廷办事?”
崔迟倔强道:“我是奉千岁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