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寒被她的轻浮样气得够呛,上前挥剑,只听得金铁交鸣,震得人两耳嗡嗡,阿霁虎口剧痛,长剑脱手而飞。
“跑呀!”崔大寒身上杀气暴涨,激地人心头战栗,崔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阿霁这才觉察到危险,也顾不上去捡兵器,反正在她手里也派不上用场,因为对面太过凶悍。
“快去喊人来,就说崔大寒要杀驸马……不,就说他狂性大发要杀公主。”崔迟满面焦灼,推着蜻蜻道。
如果说崔大寒杀他,别人只当笑谈,压根不会当回事。
蜻蜻狐疑道:“驸马哪里用得上帮手?以往比武场上就没落过下风……”
“别废话了,快去,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他根本无法解释,只能无力地喊道。
蜻蜻虽然不信崔大寒能奈何得了崔迟,但看自家公主如此焦急,便也不敢怠慢,拔腿往前边跑去。
在崔大寒面前,阿霁苦练的那点皮毛根本不堪一击。
但她凭着对地形和路况的熟悉,竟一路逃到了碧澜池畔。
正想设法诱他下水,却忽然想起来崔大寒水性极好,真正的旱鸭子是她。
碧澜池对面是飞虹阁,当值的两名的宫人听到响动奔出来查看,就见一个身形威猛九尺有余的黑面少年提剑而来,前边那个被追的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竟是驸马崔迟。
“崔郎不是很厉害吗?今日这是逢着对手了?”绿衫宫人纳闷道。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肯定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粉衫同伴回道。
“那人是何来头?竟敢在飞虹阁外动武?”绿衫宫人神情警惕道。
“郡王若在就好了……哇,他们打得好精彩,驸马总算还击了,那一脚真漂亮。哎呀,瞧不见了?”粉衫同伴一脸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