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她早把程小舅舅抛到脑后了。
崔迟却没留意到她的旖旎心思,自顾自走出来,拿起水瓢往身上浇水。
阿霁望着溅落的水花,胸中一阵阵发紧。
檐下灯光与天上月光交织,晕出一种清浅朦胧的微芒,在这样的夜色中,阿霁恨不得化身跳跃的水珠,顺着那匀称的肌骨、流畅的线条滑落。
以前都是崔迟咬她,她只管享受,可这会儿竟有些蠢蠢欲动,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今晚她也该回报一二,可是该咬哪里呢?
脖子吗?他老是怕痒,一碰就逃。
肩膀处皮肤滑腻,肌肉很有弹性,口感应该不错。手臂不行,硬邦邦的硌牙。
锁骨倒是不错,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两处旧疤,心底忽而泛酸。
可是脑子里不知为何却闪过了不得的东西,她既然能咬她那里,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阿霁砸吧着嘴,眼神开始变得热辣辣。
崔迟浑身一僵,拎起半桶水走到花丛,一股脑浇了下去,可也只得瞬息清凉,阿霁今晚怪怪的,活像只小火炉,离得稍微近些就炙烤的他浑身浮起燥意。
收拾停当后,两人携手去庭前祭拜王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