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迟身边的人都和他一样,年轻干练,生机勃勃,似乎永远热情洋溢,阿霁与他们处久了好生羡慕。
“我待会儿亲自去将公主的嫁妆收拾装箱,明天你就派人运送进宫,记得要搞大阵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阿霁眉飞色舞道。
长赢却面泛为难,“这事一旦传开,可就不好收场了。何况公主那嫁妆……”他摊了摊手,无奈道:“怕是得去营中调兵,否则一天运不完。”
阿霁兴奋道:“这样最好,就让步兵校尉亲自押送。”
“这……”长赢苦笑道:“传出去了,对咱们崔家名声不好,五营又不是我们的私兵。”
“特殊时期,行事不用遵循章法。”阿霁道:“你拿我指令尽管去办,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长赢还是不敢擅自做主,提议召集掾属家将商讨。阿霁暗悔自己过于莽撞,当即点头同意。
这样一来,她就不能亲自去检视物品了,好在郑女史值得信赖,于是她匆匆写了封简信,等墨迹干后便送去了内院。
郑女史看完面色大变,骇然摇头道:“这不可能……”
阿霁早做好了万全准备,将姑母御笔批复的和离书拿给她看,“陛下都准了,就等宗正寺商讨判决了。如今那边都忙着筹办重阳宫宴,最多等过完节我俩就分道扬镳了。”
“婚姻不是儿戏,驸马切不可冲动。”郑女史无力地劝解道:“公主少不更事,又被千岁和陛下宠坏了……”
阿霁截住话头道:“可你先前不是说她虽然千娇万宠,但向来最明事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