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反了,孟津关失守,这么大的事不向他们通个口风?”赵铣迟疑着道。
“你是担心卫尉陆瑥和他们一伙?”阿霁反问道。
赵铣连忙点头,众人也跟着称是。
“陆瑥是否忠心,该由陛下来判断。戍卫京畿是北军五校的职责,咱们当务之急是挡住陆伊,不让他靠近洛阳。至于城内,自有执金吾、光禄勋和卫尉负责。”她脑中渐至清明,精神越来越振奋。
北军中候诧异道:“孟津关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
阿霁回头扫了眼书案旁的虞卓然,道:“早就由兵曹掾拟军报,快马加鞭送到北宫了。”
见她如此冷静从容,众人先都先后镇定下来,开始共同商讨该如何破局。
屯骑校尉抬手在舆图右上角圈了一下,语气凝重道:“咱们这边已经出了叛徒,不可再妄动,更不可接近洛阳,如今最好能搬动翠羽营。”
“她们是陛下亲军,并不隶属于北军,只有御令和兵符才能调动,我们根本无能为力。”身为监军,北军中候心里有些发虚。
阿霁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我有公主手令,或可一试。”
赵铣失笑道:“您和公主闹和离闹得人尽皆知,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阿霁讪笑道:“赵统领并非感情用事之人,不会借故为难的,你们放心。”
何止手令,兵符都在她身上,还是离别那日崔迟亲手帮她缝在内衫里的,针脚虽有些粗糙,但密密匝匝倒挺严实。
当时看着他有些笨拙的飞针走线时,她心里涌动着一股奇异的情愫,等到一切结束后,她一定会好好爱他,不止是嘴上说说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