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喃着问哈度，“过了多少年了？”
哈度那张灰白色的脸露出一丝愧疚，“五百年多三天了。”
商一瑶挣扎地坐了起来，捋了一下杂乱的长发，整理了一下衣襟。
端端正正地坐在地上，对着哈度说，“快了，已经500年了。”
“夫人，再过几天您的魂灵就不能再进入轮回境投胎了，您的魂灵多多少少被恶灵蚕食过染上了恶灵的味道，再过500年，您也会成为恶灵中的一份子，永世不得超生了。”
“那又如何，投胎的话我会忘记他，更不可能活一万年，但我若成了恶灵，不仅不死不灭，还能带着残存的一丝记忆等他一万年。”
哈度无奈地摇着头离开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一千年后。
忘川岸上再也看不到商一瑶的身影。
哈度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出现在忘川岸上。
细心照料着石堆旁边的一株小树苗。
因为环境恶劣，这株小树苗从来不长叶子，只会长高长枝丫。
忘川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它的成长。所以，对于这株小树苗，哈度十分重视。
他会在周围设下结界，不让恶灵侵袭它，还会给它带来人间的山泉水，灌溉它。
一月一次，从不间歇。
五千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