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毒疗:痉挛、冷汗,疑似伴随晕眩,以及心脏、胃部不适,后续症状有待观察。以上症状均在正常反应内。”
他说得对,作为乌家人,能忍总比不能忍要好。
对于乌遥而言,她的第一步走得很好,不是吗?
这一天的云梯,好像既比平时的慢,也比平时的长。
乌遥的脚步有些虚浮,笨重的冬装能帮她掩饰一二,但没法缓解毒疗带来的痛苦。
她想吐。
一半是因为毒疗,一半不是。
从把蚀骨钉击入周正脖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吐。
在进入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前,她从来不知道活下来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也不知道原来当反派也有门槛。
如今第一个门槛在她面前,上面写着两行字。
第一行:忍耐寒冷、反胃、阵痛。
第二行:抛弃你的胆小怯懦,和所知的一切现代美德。
好在毒疗过程虽然痛苦,但效果立竿见影。
比如昨天,她还听不见这些跟随她的脚步声,还有那些平缓谨慎的呼吸。
鹅毛大雪不见停势,乌遥在山路上站定。
“离我远点。”
脚步骤停,呼吸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