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遥与乌淳都心知肚明,输给乌瑛的不是她,而是乌淳自己。
乌淳只打了一鞭子,就将鞭子摔在地上,改为踢翻书案。
面对毫无过错的乌遥,将一腔愤怒付诸暴力,只能强调他是个孬种的事实。
乌遥想,她当时在想什么呢?
天空还挺蓝的,书案翻倒的那一刻,她跪在地上抬头望向窗外,刚好有飞鸟成群结队地扑着翅膀,白茫茫哗啦啦一片飞过。
她觉得那天天气还不错。
乌遥摸着肩上的旧伤,阳光斜照在微微凸起的伤疤上,让她觉得有些痒。
伤药已经上好,布条裹了几层,濡湿的伤药贴紧皮肤,冰冰凉。
乔冉冉还在叨叨:“痛觉是身体对你的警告和提醒,感觉不到痛有事也未必是好事,不要仗着自己不痛就胡来,行事还是要小心些。”
乌遥“嗯嗯”两声,一层层穿上衣服,批上披肩,慢条斯理地系好胸前带绒毛小球的系带。
边穿边问:“你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就最近。”
乔冉冉收拾着桌台上的瓶瓶罐罐,手速飞快,头也不抬:“先说好具体什么时候去哪里,我要提前跟我爹打声招呼。”
乌遥戴好帽子,凑到她面前:“你太乖了,跟我偷偷出去,给乔长老一个惊喜怎么样?”
“小心这话被我爹听见,又抓你去他那当几个月助手。”
“……罢了,饶了我吧。”
乔冉冉擦干净手,给了乌遥一个脑瓜崩:“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去干嘛。”
乌遥揉揉脑门:“去药王谷,找一样东西。”
艳阳当空,照亮漫山的明艳粉树。
此时正是内门弟子上课的时候,琉焰宗内外门皆是一片繁忙,弟子或坐于课堂,听取老师的理论和教诲,或搬运着新鲜的铸炼材料,在火光中学习铸造知识。
内门角落的演武场上,一人独占偌大的广场,对着投影挥剑。
投影中的老妪身材矮小,但剑势锐利,来去生风。
老妪声音铿锵:“此招名为落雨,讲求将步法与剑招相结合,夺人性命于瞬息之间。”
随后她脚尖点地,身形瞬息移动,在空中留下数道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