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音长而噪,不论男女老少,会唱歌的人都唱起千回百转的民谣,在音乐中围着篝火起舞。
人太多,乌遥和百里川一路悠哉,赶到场时被人潮挤在外围,已经看不见殿内的盛况。
乌遥却没有返程的意思,朝上方指了指:“跟我来。”
她提起裙摆,跃上殿前高树,坐上枝桠低头看百里川。
百里川随她一起跃到高处,坐在她身旁。
在欢天喜地的乐音中,两人将面具斜带,并肩坐在树梢。
乌遥将手中奶糕和丸子分给百里川吃。
百里川用牙签戳起一只丸子,却迟迟没有入口。
他拿着丸子,同乌遥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乌遥:“什么?”
百里川看着糯米丸子上的糖浆,说:“那年你在内门拿走的花,种得好不好?”
乌遥慢慢嚼着嘴里的奶糕。
等甜味褪尽,她说:“都死了。”
糖浆从丸子上滑到百里川手指。
“温水崖可以种药种毒,却种不出漂亮的花。”乌遥拨弄着剩下的奶糕,顿了顿,还是抬高些声音对他说,“不过那时带走的那株草,我的小鹿却很喜欢。”
树梢之下,云翳低处,在欢呼声中,乐声戛然而止。
乌遥包起剩下的食物,扔进百纳袋里,拍了拍手:“结束了。”
“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吧,多谢你帮我指路。还有这个,”她指尖点了点花簪,难得对他笑了,“很好看,谢谢你。”
乌遥走得很急,没给百里川回答的机会。
她跃下树枝,混在人群里,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走到远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