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枫急了:“怎么可能,你再看看。”
两人身后,面容俊秀的劲装青年抱着剑走过。
百里稚水兴高采烈:“表哥!给我照一张吧!”
百里川接过留影石,等百里稚水摆好姿势,随手将留影石晃了晃,递回给百里稚水。
宋倾枫扶着眼镜皱眉:“你这角度和光线明显不行……”
百里稚水调出留影,亮着眼睛惊喜道:“太棒啦!谢谢表哥!”
宋倾枫:“?”
百里川点点头:“照完了就去入住吧。”重新抱着剑走远。
宋倾枫夺过留影石,试图将自己的留影跟百里川的作比较。
他对百里川的留影嗤之以鼻,百里稚水则坚持认为百里川拍得比较好看。
两人争论不休中,耳边吹来一阵呼呼的冷风。
阳光被遮蔽,鼓风的噪响中,又是一艘巨大的飞船预备降落。
宋倾枫把留影石塞还给百里稚水:“是飞星宗的船。”
百里稚水却没有接。
她看着那飞船窗沿飘着的暗紫色旗帜。
旗面上,金色墨痕划出一道星轨。
上次见到这抹紫色与星轨,还是在一个月前。
直到现在,百里稚水还对留在云州的最后一夜历历在目。
凄风冷雨中,伏灼掐着自己的脖子,像是得了癔症似的,要谁滚出去。
那一幕实在有些可怕。
更可怕的是看见他那副挣扎中的悲戚模样,她竟不知为何,觉得心情奇怪地变得很差。
伏灼的样子简直莫名其妙,而她也哭得莫名其妙。
一直到今天,百里稚水也没想明白。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伤心啊!
她只能把那晚的眼泪归咎于自己旺盛的同情心。
必然是她心底觉得那人发疯时慌不择路求救的样子有些可怜,才会有那种诡异的心情。
那夜的最后,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两眼泪汪汪地看百里川把伏灼扛进空厢房。
第二天起来,伏灼已经一声不吭地离开。
哎,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尴尬了。
她决定以后见到那个人都要绕着走。
眼见飞星宗的飞船就要落地,百里稚水接过留影石,郑重而迅速地说:“宋师兄我们快点走吧入住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