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淮跃下赛台,没有半点犹豫,跑得很是利落。
乌遥在原处摸摸下巴。
不对劲。
台下有抢票观战的修士扼腕叹息:“太可惜了,白来一趟。我记得这个伍淮在琉焰宗还算厉害,怎么打都不打?”
有消息灵通的修士低声道:“你们都没听说吗?就在上一场,乌咫直接把人整只手都绞断了啊。死是没死啦,但是符修的手没了,不比死还难受嘛。”
场内哗然。
候场的张道友擦擦头上的汗,叹一声好险:“换了是我,也不敢在这里和乌家人打了。”
还好没抽中乌家人。
在观众畏惧的注视下,乌遥冷哼一声,捋捋衣摆,跳下赛台。
原来如此。
赛规只说不能shā • rén,却没规定不能做别的。懒得与人纠缠就直接断人手脚,确实是乌咫的作风。
那伍淮想必是记挂着上次与她有仇怨,以为她与乌咫是一路货色,生怕那双手被她给废了去。
真瞧得起自己。
若是她想动他,此前又不是没有机会,何必要等到现在。
不战而胜,乌遥连头发丝都没乱上一根,循着比赛的规矩穿过晋级通道,向着出口去了。
人潮后,佩刀少女在隔壁候场区站着,等待属于自己的赛程。
百里稚水的目光随着乌遥一路远去,想挥手与乌遥打个招呼,又游移不定,手半举不举地,最终乌遥走远了,也同上回一样,没能举起来与她问声好。
或许如乌菁菁所言,她的确不该与乌遥问好。
百里稚水是在昨天遇上乌菁菁的。
那时尚是黄昏,她走出饭堂,预备寻个空地独自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