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俊风严肃道:“伏灼,你可有意见?”
伏灼垂着头,没有出声,像是钉在椅子上的雕塑,不为乌俊风的盘问所动。
伏灼没说话,乌遥倒是先开口:“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有什么误会?”
乌遥像是十分不可思议,“我近些日子都宿在我的乙级药田里,丙级药田都交由同门师弟妹帮忙打理,今日师弟妹在隔壁药田,他一个外门弟子,怎么会打开我的药田的门?”
乌淳食指敲着桌面,看着扳指道:“傻孩子,我记得飞星宗有术法能撕裂空间,将人于瞬息之间移动于千米之外。想必这位飞星宗弟子应当学有所成,学以致用,飞星宗教导有佳。”
什么学有所成、学以致用,分明就在指摘飞星宗对弟子培养不当,教出个偷鸡摸狗的丢人玩意。
乌淳实在阴阳怪气。
飞星宗长老席里,一名面容方正的中年女性没忍住,满脸怒容,拍着桌子站起身。
伏玉高声道:“伏灼虽然的确掌握了部分高技术法,但像你所说的那种传送阵有诸多限制,只能抵达施术者去过的地点,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乌淳不为她的愤怒所动,只挑眉,撇撇嘴,向椅背靠去:“那又怎么说得准呢?”
后排的玄淼门弟子们适时哗然。
乌遥掩唇,看向乌淳:“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乌淳冷笑:“没准此人早就在之前就混进过温水崖,只不过这次被抓住而已。”
此言无凭无据,草船借箭似的将伏玉的话攻了回去。
伏玉更为恼火:“乌淳,你不要血口喷人。要是不会好好讲话,就让乌瑛过来。”
乌淳也拍桌子:“那你告诉我,伏灼进去遥儿的药田,是不是事实?再告诉我,既然那术法有限制,他又是如何去到自己未曾去过的地方?”
伏玉目光扫过乌遥:“我早就听闻某些宗门的某些弟子酷爱玩弄心术,谁知道伏灼是自己去的,还是被什么人设下了什么圈套,将他摆了一道!”
乌俊风按下乌淳,冷静道:“伏长老,这话你自己听着觉得有道理吗?我听说伏灼也是你们的首席大弟子,能力如此出类拔萃,难道就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吗?”
伏玉将要反驳时,乌俊风再次将手放在身前压了压:“如今这个时段非常特殊,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宗门,在大比期间弄出这种事,若是传出去,恐怕有辱名声。”
“所以,我提个建议,咱们尽快将事情解决。”
乌俊风翻了翻面前的纸张,“既然伏灼没有翻找出药田内的重要资料,也没有破坏田中药草,那么就不去计较他为何要进温水崖、又是怎么进的温水崖,今天只讨论这件事如何处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