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魔。
要是一个没管住意识，把乌遥给弄死怎么办？
百里川难得对别人的排斥没有反应，也没有关上门，只坐到乌遥身旁，伸手去摸乔冉冉捏过的位置：“她对你很忠心。”
“她是我的朋友。那不是忠心，而是朋友之间的关照。”乌遥无奈，“就同你和宋倾枫一样，明白吗？”
百里川的手稍稍僵住，忽然说：“宋倾枫在百闻书里骂了我。”
“你怎么回复的，有没有骂回去？”
“没有。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所以没有回复。”
在吸收魔气以后，百里川偶尔会觉得自己有些陌生。像是瘸腿多年的人恢复了断腿的知觉，又回到蹒跚学步的阶段。
乌遥知道，要将那部分魔气真正容纳成属于他的一部分，还需要时间。
她把脸往他手里送了送：“等你想好了要怎么跟宋倾枫说，记得要回复他的消息。”
百里川沉默片刻：“好。”
真界的核心地段是回不去了，但凡在三大宗门管辖的地界里，就无人不知琉焰宗大弟子堕魔，通缉令从宗门贴到街头巷尾额，就连山下扫地的大爷都要嚼几句舌根，叹一声可惜。
听闻反对幻鲛的修士不在少数，百里稚水和伏灼二人跟着百里溯和云修白四方游走，召集修士的力量，也时常赶往凡界查探情况。
两界风起云涌，在云州的时间却还称得上平静。
乌遥依旧每日给乌苓和乌菁菁发消息，也同蓝空和麦桦稍作问候，但抛出的消息石沉大海，谁的回复都没收到。
一身毒血让她的恢复速度比常人快上不少，第三日时，已经基本行动如常。
她想过回到真界探查情况，然而浑身经脉还在恢复，乔冉冉和百里川两人将她盯得紧紧的，不给她自作主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