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八岁的温忱,是日记中的温忱,也许也是姜肆和段津望面前的温忱。
唯独不是女巫公会口中的“大人”。
灯光好像多了一层暖意,在这样的场景下,苏幕忽然想起,宴会的那天晚上,自己坐在温忱的车中,他说了一句,上个敢顶撞他的人,已经在很多年前就被他亲手杀了。
那人是谁呢?
是段津望吧。
原来,“顶撞”,不是随意裁判他人生死的傲慢,而是对于友人,因被在意而肆无忌惮的用词——是亲昵。
“晚上好。”眼前的温忱打了声招呼。
苏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晚上好!”倒是姜肆,哼笑着回了句,并且表示:“小女巫,你说温忱这是要干什么?载你一程?”
温忱的目光在苏幕周围扫了一遍,问道:“姜肆在你身边吗?”
姜肆挥了挥手。
苏幕依旧只是冷冷看着他。
温忱见她这样,打开了车门,长腿伸出,从里面下来了。
“回家?”他并没有靠近苏幕,只是站在车边,静静注视着她:“我送你。”
今天的温忱很不对劲。
他没有露出那种或是阴森、或是刻意的笑,整个人的状态偏向于一种认真的平和,这让习惯了他的可怕的苏幕,一时间有些不自在,提高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