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姜肆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得意了:“那当然!温忱,你太逊了!”
温忱看着这行字,几乎能想象到姜肆肆意而明亮,又有些嚣张的笑容,他又给姜肆倒了杯酒:“别得意啊姜肆,下次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我在阿幕心中的位置,就会比你高了!”
姜肆挑眉,“好啊,那我等着!”
无形之中,一个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实现的约定达成了:下次再见。
一定要再见。
姜肆又和温忱聊了很久,鬼是不会醉的,但姜肆在手机上打的字,却越来越乱,说的话也越来越没有逻辑。
他不想让温忱感到自己和还是人的时候的区别,这些东西是无关紧要的,可是真正体现出来,却像是一把刀子一样,能扎的人鲜血淋漓。
喝到最后,温忱半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他的视线落在摔在一旁的手机上,像是在透过那个手机,看某个已经喝的醉呼呼的人。
而姜肆,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淡,最后趋于没有。
他难过吗?
是难过的。
但也有一份释然。
毕竟,温忱现在,又有了新的寄托,并非是行尸走肉了。
姜肆还有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比如段津望的死因,比如自己那好像有些残缺的记忆,再比如,宁言己成为黑女巫的原因。
他望着温忱的神情,隐隐有种感觉,这些事情,温忱都知道答案。
可他既然不说,就有他的理由。
姜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聊天到了这里,已经到了尾声,姜肆静静看着温忱,没有再打算说什么。
可是温忱却主动问道:“你知道津望是怎么死的吗?”
姜肆的手碰到了手机,迟疑两秒后,又收了回去。
但温忱已经自顾自说完了:“我杀的。”
黯淡的房间中,二十二岁的好友,一字一顿道:“段津望,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