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心中又惊又恨,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选根本都不用猜。
故而怒气冲冲地回了府上,将坐在椅子上的李四儿踹倒,骂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下的毒?你这毒妇!!!”
李四儿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吟吟笑道:“哎呀,爷发现了啊,这滋味好受吗?”
隆科多上前一步,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微微拎起,只能双脚脚尖沾地,“你信不信爷掐死你?”
李四儿被掐得说不出来话,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暴露,“掐死……我……也没用……治不好……”
隆科多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大夫也这么说,说是已经服用了大半年,已经算是无力回天,只会越来越严重。
隆科多松了手,李四儿跌倒在地,咳嗽不停。
“爷不好过,以后定然让你更难过,你这贱人,等着吧。”隆科多让人去取马鞭,他非要抽死这个贱人不可。
“给爷盯着她,要是有什么异动,就立即同爷汇报。”隆科多对着奴才们吩咐道,转而看向李四儿,“你要是想跑,爷也不介意打断你的腿,知道吗?”
李四儿一个哆嗦,不敢说话。
站在一边的奴才悄悄松了口气,临行前,二老爷把他叫到书房去,告诉他监视着隆科多,同时回京之时,他和李四儿只能回来一个,还好李四儿爱慕虚荣荣,不然他还不好找机会呢。
隆科多在奴才搀扶下上了马车,他倒是想骑马,但是这一身的疼痛,可由不得他来造,他看了一眼李四儿,冷漠道:“不是说爷把你当着奴婢使唤吗?爷见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奴婢。”
马车一路朝着江宁驶去,车中时不时传来男子斥责,还有女子惊呼吃痛声。
隆科多将满心的怒气都发泄在李四儿身上,一路上稍有不顺心便怒骂折辱,动手推攘。
李四儿掩下眼眸中的恨意,下了马车,整理衣服上茶叶,她额角被砸了很大一块红肿,身上更是撞青了好几处。
她算是明白了,不只是隆科多让奴才盯着她,还有其他人也这么安排,但凡她稍微哄得隆科有点欢心,那奴才就蹦出来旧事重提,挑着扎隆科多心窝子的话说,先前努力便全部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