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练武场中央,占据了很大一块地盘的拿着锯齿弯刀的少年见容怀瑾进来,脸颊一热,干咳一声,将围绕着他的小弟们赶走,坦荡荡的走到容怀瑾面前,“你还算识趣,没在掌事面前说我不对。”
容怀瑾拔出长剑,向前一挥,少年不躲不闪,剑尖停留在少年的眼前,只剩下拳头大小就要刺中,容怀瑾面不改色的将剑挥向别处,仿佛刚刚闪现的杀意只是错觉。
少年却不依不饶的缠着他:“你练了一年有余,到现在只掌握简单的招数,连剑道都没领悟。这样,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教你如何使剑。怎么样?”
好哥哥?
呸,流氓。容怀瑾面无表情在心底吐槽他。
容怀瑾被少年烦的不行,冷冰冰的拒绝他:“你用的是弯刀,不是剑。”
少年面色涨红,气的转身就走。
容怀瑾练了半天,直到练武场的都去食室吃晚饭后,他才在练武场关门前离开。等吃完饭,天色也暗了。
天问阁的新弟子统一住在外院,每人一间单间,这也是方便大家的休息。但这也说明了天问阁的财大气粗。
早出晚归,在白天出门砍柴晚上回屋睡觉的简单而繁琐的日子持续了几天后,容怀瑾这天像往常一样,拿着扫帚去北冥山,但今天却跟往常不太一样。
平时总是虎视眈眈的站在树梢上瞪着他的黑乌鸦不见了。
容怀瑾冷笑一声,将扫帚丢掉,拿着斧头朝黑乌鸦平时总是待着的树干走去,摆好姿势后,举起斧头,狠狠地朝着树干砍下去。
碰。
碰。
碰。
接连好几下的斧头砍下去,树干开始摇摇欲坠,容怀瑾的耳尖一动,他似乎听到有什么响声,下一秒,一颗黑溜溜的光滑的黑蛋从树梢上掉下来,容怀瑾手一伸,将从头顶的树梢掉下来的黑蛋接住。
哟哟哟。
这颗黑蛋很眼熟嘛。
容怀瑾将衣服下摆掀起,蹲在地上,仔细的研究手里的黑蛋。可还没等他研究出所以然,远处的山头突然降下一道惊雷,乌云遮挡着晴空,狂风骤然而起,暴雨很快就要降临。
“我还是先拿走吧。”容怀瑾将黑蛋揣在怀里,拿着斧头,三两下就将眼前的大树给砍断,一只脚踩上去,迅速将粗壮的树干给劈成几节,绑起来,这才迅速离开。
至于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