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有人提着灯笼闯进来,小声道:“小点声,要是把外面的阴魂吵来,我可不管你。”
另一人担忧道:“要是被村长知道我们擅自闯入齐府,肯定要给我们剥皮。”
“你不说我不说,神不知鬼不觉,村长又怎么会知道。”先前那人比较强势,果断道:“先翻翻看有什么值钱的物什,我就不信整个齐家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姑娘家的闺房,不好吧……”
“她都死了这么久了,谁管她啊,一个不知羞耻的dàng • fù。”
——呲
两人提着的灯笼烛火被掐灭,屋门陷入黑暗,整个房内静若寒蝉,仿佛坠入冰窖。
“这烛火是风吹的吧。”其中一人率先打破安静。
另一人正要附和,耳边一凉,一股寒意拂过脖颈,顿时原地跳起,连声惊恐道:“什么,什么鬼东西,有鬼!”
叮。
长剑出鞘,两人被眼前仿佛闪着冷光的长剑镇住。
不多时,提着灯笼的两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容怀瑾坐在椅子上,左手捧着本子,右手握着笔杆,“你们说,我记。”
背着长剑的将肃站在窗口,不去参与。
七月节当晚在鬼城内游荡,并且胆敢跑到鬼车新娘齐璎珞生前闺房的两名男子,都是住在鬼城内的凡人。
容怀瑾一怔:“你们是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为什么还会住在鬼城?”
“我们整个村落在二十年前就一直住在这里,父辈想搬出去,但每次只要试图离开城门都会遇到鬼打墙,我们根本跑不了,只能留在这里,做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两人义愤填膺道。
遇到鬼打墙无法逃离?
容怀瑾突然道:“你们村可有个叫周者远的?”
两名男子前一秒还无比愤怒的神情,瞬间就变得格外难看,仿佛容怀瑾提到某个不能提的禁忌。
“说!”
容怀瑾手一弯,长鸣剑滑落,泛着白光的锋利剑身露出,无声的威胁。
算你狠!
两名男子无一不在心里暗骂容怀瑾的心狠手辣,却只能乖乖道:“我们是周家村的,周者远是我们先辈,也是我们周家村的叛徒。父辈们说,二十年前,整个峄城染上瘟疫,但神婆说,只要有祭品,河神息怒,我们峄城就能恢复往日繁盛,但没想到,周者远居然只顾一己之私,想要将祭品带走峄城!”
容怀瑾抿着唇,将关键字记在本子里:峄城瘟疫时,周者远要救走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