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会是他。”庐山却不想跟大师兄多说,直接转身朝另一旁走去:“大师兄莫要忘记,他当初刚进天问阁时,可是连只妖兔都不敢杀的。”
连一只妖兔都不敢杀的容怀瑾,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年的时间就敢一夜之间屠杀上百条人命?而且其中还包括自己的血缘至亲。
可那帮被利益冲昏头脑,只想等结束酷刑后,好参与抢夺炉鼎的修士们,根本就没有动脑子想过。而向来清高的天问阁掌门,更是别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也没想过自己亲自调查真相。
周辞陷入沉思。
庐山站在武场的另一边,双眼始终紧盯着池水里面的容怀瑾。
许久。
庐山决绝的提着长剑转身朝着后山走去,那离开的背影透着一丝孤注一掷,而察觉到他想干什么的周辞正想拦着他,但最后却还是叹息着停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罢了,随他去吧。
第二日的烈午,武场周遭只有零星的来看热闹的修士,不过他们都没看太久,撇了撇嘴便离开了。
不乱艰难的从池水里跳出来,焦急的用光秃秃的翅膀拍容怀瑾的脸,“嘎嘎嘎,谨谨,嘎嘎嘎!”
容怀瑾强撑着从昏迷中醒来,头顶是烈阳,底下是残酷的令人痛不欲生的离生牢里的剔除修炼根骨的池水。
“趁,趁,他们还没发现你,跑。”
容怀瑾指尖动了动,想推走不乱,但他周身一动,那股子痛彻心扉的筋骨被牵动的疼就噬心一般,令他的脑子都禁不住嗡嗡嗡的转。
疼死了。
不乱委屈的当着容怀瑾的面跳出去,但是被结界罩给反弹回来,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不乱倔强的蹬了蹬腿,艰难的翻身,慢吞吞的爬在容怀瑾的怀里。
容怀瑾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突然就笑了:“真倒霉。”
“嗯?”
“那晚太冲动,早知道就先将父亲他们的尸身都搬到一处风水宝地埋着。”容怀瑾垂着眼眸,一字一句道:“等我死前,便立下一份遗书,同他们埋在一块。”
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