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千年前叱咤沙场的鬼煞将军,还是现如今威慑整个修仙界的北冥宗主,将肃都从没给人研磨,更别提会心甘情愿被容怀瑾敲着脑袋威胁。
将肃站在一旁给他研磨,垂着眼眸道:“何时跟我回北冥宗。”
容怀瑾将毛笔放好,刚动笔第一个字就不想写了,他不悦道:“我何时说过要跟你一起回什么北冥宗?”
将肃皱眉:“整座修仙界都知道你死而复生,现如今不跟着我,若是被别的修士抓到,你……”
容怀瑾懒洋洋的继续画,他素爱画山水,但现在也有几十年没动过笔,所以刚开始还有僵硬,但寥寥画几笔后,当初那种驰骋画纸的感觉还是能寻到一点。
“就算我被那些人抓到,那也是我容怀瑾本事不济,怨不得旁人。倒是宗主,你千里迢迢从皇城追着我到这里,你究竟有何意图。”容怀瑾起身,盯着将肃的眼睛:“若是说我最害怕谁心怀不轨,那非宗主莫属。”
将肃盯着容怀瑾的嘴唇,眼神莫名的暗沉,后者有些察觉,忙后退两步,保持跟将肃的距离。
容怀瑾警惕的望着将肃,厉声道:“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想光天化日对本君不利?”
将肃被容怀瑾这幅防贼的模样给逗得哭笑不得:“若是我真有意要对你如何,你当真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容怀瑾撇嘴,心道也是,然后重新坐在椅子上:“宗主若是没事就自己回北冥宗吧,我还有事情,就不送了。”
将肃眯着眼:“你真忘了吗。”
容怀瑾持着笔杆的动作一顿,莫名其妙的扫他一眼,没搭茬。
将肃气定神闲道:“天赐炉鼎每隔七十年便会发热,发热便是情热,情热三次便定要跟人双修,否则,筋脉丹田逆行,到时候饶是大罗金仙都无法护着,你信不信。”
容怀瑾眼神躲闪。
他知道。因为这是他第二次情热了。
第一次情热,那时他还在蛊毒谷里面的炉鼎里修炼,他当时因为这股情热,险些就导致修炼的蛊毒功法前功尽弃。事后,他查阅古籍才终于知晓,炉鼎原来还有情热这回事。
将肃从容怀瑾躲闪的眼神中瞧出他也是知情的,心下了然:“你现如今只能选本座。”
“管你什么事。”
容怀瑾最烦他这副凡事都了然于心的模样,见状冷着脸,直接起身,开门走出去。
将肃没管他,但还是跟着他出去,不远不近的跟着心情超不爽的容怀瑾。
直到,他们在码头碰见一个会令将肃接下来都非常不开心的人。
庐山。
容怀瑾当年最烦庐山,但当他在海城看到庐山时,他本要躲开的,但想到身后像狗皮膏药似得跟着他的将肃,就没躲开,任由庐山惊喜的朝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