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瑾慢吞吞的摸兜,唷一声,“真是不凑巧,我身上现在一块铜板也没有。”
黑乌鸦瞪大眼睛,但却只能遗憾放弃。
然而等他们走到集市中央,容怀瑾想吃一块桔子糕的时,丑奴却镇定自若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摊贩五个铜板。
黑乌鸦气到要炸毛。
容怀瑾咬着桔子糕:“老黑鸦,梧桐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梧桐是谁?
黑乌鸦一脸茫然,它掌管北冥宗大大小小事情的时间足足有上千年,可为何从来都没听说过梧桐这个名字,难道是它老眼昏花,记错名字?
容怀瑾补充道:“那个树妖最近怎么样?”
黑乌鸦恍然大悟:“最初的十年,它始终窝在你住着的小室,日日夜夜的嚎啕大哭,劝都劝不走。”
容怀瑾心里一暖,到底还是有人记挂着他的。
黑乌鸦继续道:“第二个十年硬是要在后山给你立衣冠冢,我们劝不动,只好让它立了,等你回去后,记得到后山把墓碑都拔出来吧,晦气。”
“……”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他希望树妖他们能先确认自己是否还有生还的希望,否则随随便便给生人弄衣冠冢,真的很晦气。
海城的码头很热闹,到处都是人挤人的,但是海边的风景却是真的很好看。
容怀瑾站在码头,看着海平面的目光所触碰到的尽头,道:“庐山应该回蓬莱岛了吧。”
黑乌鸦蹲在他左肩:“嗯,他本来不想回去的,但是我们带着他到郊外转一圈,他当晚就连夜御剑回去了。”
嗯?
容怀瑾面色爆红,他突然想到,黑乌鸦是在暗示庐山亲眼看到自己跟将肃躲在郊外宅院的颠鸾倒凤的一幕。
操操操。
不乱嘎嘎嘎的哈哈笑。
容怀瑾面无表情的将黑乌鸦从肩膀上扯下来,转身朝着一旁的渔夫走去,他挑一条船付账后,优哉游哉的乘船出去。
黑乌鸦跟不乱都蹲在乌篷船的船顶,黑乌鸦左右瞧过后才道:“这艘船确定能出海?”
乌篷船都是在河里面的吧,在海里能存活多久?
容怀瑾淡定道:“对于凡人来说,乌篷船在海里顶多就转一圈,看个风景就要回去,但我们还怕它会翻船吗?”
一群能御剑飞行的修士跟两个会翱翔的鸟类,居然会担心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