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眼前一亮,立刻与下方的师爷暗示了一眼。
师爷点点头。
这次必定会让那告状者进大牢,再压榨出全部的油水后随意判个死刑斩首,另外这两个女子,自然要以罪身入府当个暖床丫鬟。
可谁知等那两名女子走进前来时,才发现其中一名用袖子遮挡的白衣女子脸上遮着纱巾,只能看见水雾蒙蒙的双眼,婉约如江南女子般。
县令脸上露出□□笑容,又打量起另一个,眼底又一次冒出光。
这红衣女子竟然容貌更甚,明明没有笑,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像是妖精般无法移开视线。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媚到骨子里的女人,越发迫不及待道:“堂下何人?为何还不跪下?”
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准备下跪,她们虽讨厌这县令,恨不得除之后快,但又怕毁了那位前辈的大事,便忍耐下来跪下,正好也让外面的人知道这县令罄竹难书。
刀客站在原地道:“我乃奇人异士,无需向五品以下官员下跪,这两位也是我好友,自然也无需下跪。”
刀客确实不需要向七品县令下跪,但目前伪装成活人的何盈静两人却是需要的,她们俩人一时有些为难起来,不跪,又怕影响到前辈的事,跪了,又驳了刀客的好心。
就在这时,何盈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听起来有一种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的熟悉感。
“无需下跪。”
她心中一愣,又看了眼身边的两人,发现他们都没听到这声音。
难道是前辈?
就在这时,堂上的县令当即脸色阴沉下来,咬牙道:“既如此,那就不需要跪了。”
他定然要将这两名女子纳入府中,至于这明显是刀客的奇人异士,自然要弄死才安全。
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们三人为何击鼓鸣冤。”
何盈静道:“民女何盈静,状告香丰村堂叔何大富联合管家谋害我父亲家产,家中女眷和孩童无一存活。”
其中自然也包括她。
堂上的县太爷未听出此话所隐藏的恐怖信息,故作惊讶道:“哦?在我管辖之地,竟然有如此之事,来人呐,将香丰村那何家堂叔带过来,本县令好好好审一审。”
门外的百姓非但没有叫好,反而更加忧心起来。
这县令绝不会真替这三人做主,八成是想让这衙差私下与那何家堂叔做交易,好让这三人全都进监狱。
尤其是那两名女子,虽看不到正脸,却也知道那县令定然起了色心,人们顿时唉声叹气,心道这三人恐怕以为这县令会对奇人异士的身份起敬畏之心,才会选择击鼓鸣冤的。
只可惜,这几人还是低估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