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见到贾琏,猛然想起王熙凤写信教唆节度使云光,那是完全瞒着贾琏进行的。
王熙凤一听净虚被抓就捏紧了手帕,差点被指甲尖戳破手心,但表面还佯作镇定。净虚不会供出她,否则那就是断了后路,把她陷进去谁保净虚。
退一万步说,这回顺天府问的只是让人毁婚的事,又非什么shā • rén放火,真爆出来还能把人抓回牢里不成。
“急什么,不就是去衙门说个话。”王熙凤斜了一眼平儿,这又看向贾琏,想着怎么把借他私章一用之事说得漂亮些。
平儿却是一点都没能镇定,她原也以为小事一桩,但今早贴满衙门口的黄纸,那是将一桩能捂住的小事闹得直达天听了。
“二奶奶,真不是小事。您写的那封信,不知被谁劫了去。那人将信上的内容抄录在好些黄纸上,今早一张张地贴满了六部的大门口,京官们上朝途中都瞧得明明白白的。”
贾琏不傻,前后一听大概,必是王熙凤借他名义做了什么。不论事情本身可大可小,但被以衙门口贴黄纸的方式曝光了,这回他们势必要褪一层皮了。
“王熙凤,给我说清楚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招惹了哪路牛鬼蛇神!”
牛鬼蛇神,或该称始作俑者的晏归舟,一如既往按时起床,也没因昨夜去做坑人之事而多睡几刻。
正悠闲地吃着早饭,也不抱怨因为今早出了乱子,厨房送餐都晚了小半个时辰。
三个丫鬟早就习惯不留在屋里伺候,但她们都有些半醒未醒没有食欲,更想要再睡一会回笼觉。
“早些吃完,早些收拾。”
彩屏说着拿起筷子,后半句意思明确,早收拾早歇息。三人心里还很感谢晏归舟从不多事,才让她们能有闲打盹。
正被感谢的晏归舟,永远不会告诉彩屏,她们犯困是因为昨夜的微量mí • yào后遗症。
这半个月,晏归舟表面虔诚诵经,暗中实则非常忙。
先跟着铜镜学易容术。对于没接触过武学的人来说,幸而她与铜镜神念相通,比起看书自学地瞎琢磨,犹如被醍醐灌顶。
缺陷在于,她体内可调用的金锐古气不多,目前脸上的假面一次勉强维持半个多时辰。
换脸成功仅是迈出一小步,一入江湖,节操就猛掉不停。
先在铜镜指路放风下,她争分夺秒偷换出了王熙凤交给来旺家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