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舟深深看了贾敬一眼,执念过深则入疯魔,此人恐怕早就疯了。
她本就与贾家毫无关联,又何来留恋。如果看在此身与贾家的血缘关系上,选择立即离开实也为贾家避祸,算是对贾家能尽到的最后善意。
也好,一叶浮萍归大海。
贾敬会必会处理好所有后续,不用她再想什么金蝉脱壳的计谋了。
十从十不从,其中儒从而释道不从。
这一剃规定在此世可做得准,从贾敬便知,男人出家做了道士不用剃头。
晏归舟明白一花一世界,此世不全是她知道的清朝,好比男子剃头是为月亮头。当下却没闲情想型,反正道士不必剃,则快换上一身道服。
由贾敬带着从后门离开,让她出了道观往西走,以正常脚程能在日落前到旺福镇。
“如今京畿一带的治安不错,应该没有抢匪出没。等你到了旺福村,再研读手札想想以后的路。你,保重。”
贾敬说罢头也不回,跨过门槛,就将后门紧紧关上。
晏归舟深提着竹箧也没有回头,稍加变化了容貌迈步朝前,冷风入肺却也神清气爽。正可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终是夕阳斜照。
无静观,主殿丹炉室。
地上有一具前两日盗来的女孩尸体,尸体已经被换上了晏归舟来时穿着。除了一张脸,身形几近一模一样。
贾敬痴痴凝视着手中摊开的画卷,画中是一位清丽脱俗飘飘欲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