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难得解释说明一句,再多他也不会详述。“如果需要,明天正午前交付即可。”
晏归舟默念不是西门吹雪亲自送就好,“庄主急公好义,那就拜托了。”
西门吹雪收好信封,看着晏归舟松了一口气,这人的表情就在说没事请走好。
他只淡淡地问,“陆小凤常说相识一场,细枝末节的不用计较,此次托送费是可不必。
不过,陆小凤以往正月里去万梅山庄,总会渴求我留他过年,哪怕只是三杯两盏淡酒也好。他说那是世俗人情,我自问懂得不多,而原来晏老板也是不守的。”
这话就差直接说,我既送信鸽又帮忙转交信件。眼下到饭点了,你怎么连一顿元宵也不给?
陆小凤!你说说,你蹭哪家的酒不好。
晏归舟心里反复抽打陆小凤,很想直接告诉西门吹雪,让他拎着死鸽子打哪来回哪去。
“铺子里的帮厨放假未归,恐怕无法招待庄主。”
晏归舟的确能选择请人出去吃饭,但她第一次在咸阳过上元节,计划好了逛逛灯市,猜猜灯谜,买点小玩意。大冬天的,谁想继续和冷气发散者一起行动。
西门吹雪也不喜欢与人同桌而食,但偏不让晏归舟简简单单地如愿以偿。
“信与鸽都是不值一提,但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昨天七人中毒针而死,这毒与华山派后方水源里的同出一脉。”
这可真不是闲事。查清楚了,有七成可能摸到青衣楼老巢。
“哪一脉?”
晏归舟正色追问,但见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这人说就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西门吹雪目光扫过死鸽,只对晏归舟微微颔首,“客随主便,你随意。”
话说一半,还敢说不是腹黑吗!
晏归舟瞪着死去的鸽子,瞧,它也正死不瞑目。却是叫住了让它枉死的人,“庄主莫不是饿得慌,否则怎么如此着急,不等我把话说完。需要先把信鸽给烧了,免得徒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