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选择性遗忘了之前的失误,“一定是我留的路标很清晰,不然你也不会准时抵达。”
「你还好意思邀功?你脸皮是城墙做的吗!要不是霍休死了,我真以为你是他派来的间谍。」
晏归舟尚未说一个字,宫九快速地完成了自问自答,而控诉他的眼神都被完全忽略。
算了,不再浪费口舌。
晏归舟不是不想计较,而是与路不走寻常的人计较,颇为劳心劳神。大病初愈,她还是做些松快的事,划破了霍休的鞋底取出钥匙与宝物名录。
绢布上,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楷,这能用坐拥j?shān银山来形容。霍休几十年深居简出,恐怕也有如万一被人打家劫舍的顾虑。
宫九早就一跃而上屋顶,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眺望四周山势。
当看到一袭白衣走出主楼正门,他不由心生遗憾,第二位问路人已经顺利到达目的地,没给他再做向导的机会。
地面上,西门吹雪停下脚步,宫九一脸遗憾被尽收眼底,这位居然还敢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