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铁珊怒极反笑,后天就该是一场布好的死局。只要他与陆小凤、花满楼闹翻,一定会有渔翁从背后偷袭得利了。
片刻后,阎铁珊终于扼制住惊怒,疑虑地看向晏归舟。“你是为大王与公主而来的,那么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我如何呢?”
“阎老板与独孤一鹤,你们与金鹏王族之间的账,是一笔卷走的钱与那些没守住的承诺。要账,不至于要命,但是霍休一干人等,与金鹏大王、上官丹凤之间,是人命血债。”
晏归舟笑着转动起阎铁珊的佩剑,“江湖规矩,血债,唯有血偿。阎老板,想你年事已高,我亦不忍你还需打打杀杀。
如今你如有诚意帮忙,许我一个方便即可,我也许你一条活命。这样划算的买卖,你有不做的道理吗?”
阎铁珊既为鱼肉,他知没有选择的余地。“事到如今,不求不亏本。只求别赔得太彻底了。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很简单。
晏归舟邀请阎铁珊去兵器铺几日,对外说是交流鉴赏经验,实则是换上了他的衣服。后天,主要应付的,不是陆小凤与花满楼,而是对阎铁珊熟悉的霍天青。
宴席当日,秋高气爽。
这顿饭,阎铁珊是吃得毫无破绽。最终非常顺利地谈不拢,桌子一掀,双方就打起来了。
一时间,刀光剑影,碗筷齐飞,
陆小凤暗中不断嘀咕,晏归舟说好的准时到呢?
只见阎铁珊胖胖的身体且战且退,最先退出战局。
他正想要从水榭小道离开,荷花池里,忽得冒出身着水靠的三人。为首的身姿婀娜,一瞧便知是妙龄女子。
‘噌——’,利剑出鞘!
正是为首的黑衣人,在阎铁珊后背给了他一剑。眼看着仅余一寸,就要正中心脉。
说时迟,那时快。
阎铁珊仿佛背后长眼,转身之间,挥袖就将黑衣人的剑与面罩都震落在地。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飞燕,飞燕,艳绝汉宫,多美的名字,何苦顶着别人的脸。”
这话一出,四周皆静。
花满楼最呆住停了手,陆小凤也傻了,他都来不及说黑衣人明明是上官丹凤。
只见阎铁珊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动作快如闪电,赫然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上官飞燕惊怒交加的脸。